《人类学——人及其文化研究》第五章 语言(续)
我们在译文中可以借助接 上代词“他”来加以模仿:
Ogimau ogi nissaun mukwun, 领袖杀死了-它 熊-它 Mukwah ogi nissaun ogimaun, 熊杀死了-他 领袖-他 这提供了关于那种自然方法的概念,通过这种方法就可以运用语法上对词的支配来 区分句子的各部分。同时从这个例子可以看到,不同的语言可以通过不同的方式达到同 样的目的,因为阿尔表琴语中,动词和补语是一致的,而主语可以说是支配两者的,这 一点跟我们的动词同主格或主语相一致完全不同。为了采用比拉丁语更鲜明而完全的形 式来观察一致的过程,我们可以转来看霍屯督语。在这种语言中,句子大概采用下列形 式:“我们部族的——她,妇女——她,富有的——她,在另一个农村中住着——她, 我们称赞牲畜——她,她赠给了我们两头小牛犊——她。”重复出现在这个句子各部分 的一个代词,使最迟钝的听者也会明白,说的是一个妇女,她很富有,她住在另外一个 村子里,她的牲畜受到赞美,她赠送了她的两头小牛犊。希腊文或拉丁文句子中的词尾, 指出了名词和形容词跟同它们有关系的动词的一致性,这种词尾是那种词冠的遗留,这 些词冠有时能表现出如同霍屯督人的语言中还表现着的那样的鲜明意义。在祖鲁人的语 言中出现有另一种甚至对语言学家更有益的使词一致的方法。这种方法把对象分成若干 部分,然后一个部分的某一特殊的音节贯通全句,例如,为了把所有的单词都相互连结 起来,就把这个音节补加到这些单词中去。如“u bu-kosi b-etu o-bu-kulu bu- ya-bonokala si-bu-tanda”,意思是“我们伟大的王国看得出我们爱他”。在这里, 王国所属的那个部分的标志bU,就在以后部分的每一音节中重复出现。这种方法是极为 拙劣的,但是却达到了人类语言的大目的:使它的意义鲜明而无任何疑问。例如,由于 利用标志类的不同音节来表示单数和多数,并使它们贯串成整个句子,祖鲁人的语言就 用比希腊语和拉丁语具有更大鲜明性的数来表明一致。但是,祖鲁人的那种具有全部等 级标志的语言,不承认我们所说的“性”。事实上,迄今为止,是什么迫使说雅利安语 的人,要像说希腊语或闪米特语一样,像说欧洲语一样,按照我们在这些语言中所见到 的那种性,来对物品和概念进行最不合理的分类,这在语言学上还仍然是个谜。在所举 的拉丁语的全部例子中,在性方面只值得看看下列的词:Pec(“脚”,阳性),manus (“手”,阴性),bradmum(“肩”,中性),amor(‘’爱情”,阳性),virtus (“善行”,阴性),delictum(“罪行”,中性)。德语是如此荒唐地分性,下列词 可以证明这一点:der Hund(“狗”,阳性), die Ratte(“老鼠”,阴性), das Thier(“动物”,中性).diePfanze“植物”,阴性)。在盎格鲁撒克逊语中,wif (英语wife——“妻子”)是中性,但是 wif-man(即 wife-man——“‘妻——人”, 英语woman——“妇女”)是阳性。现代英语抛弃了语法性的旧体系,因为这种体系最后 变得比无用更坏;抛弃它之后,就提供了法语和德语都可能遵循的有益的例子。但是应 当记住,语言的附加成分,它们虽然失去时效而变成无意义的了,但并非任何时候原本 就是无意义的。毫无疑问,在古代语言中,性的体制是一种较古老的和较有根据的规则 的遗留。有一些语言,它们没有成为我们的典型结构;但是它们证明,genus——“性”, “类”,并非无论怎样都必定表示性。例如,在北美的阿尔衮琴语和在南印度的达罗毗 荼语中,物品并不分成阳性和阴性,而是分成活的和死的,合理的和不合理的;根据这 一点,物品也就属于有灵性的或多数的类、无灵性的或少数的类。在指出祖鲁语的一致 如何达到它的目的之后,通过有规律地重复类的标志,我们开始了解,在雅利安语中, 可以怎样利用数和性的标志去作为同样的手段贯串全句,指出该名词跟该形容词和该动 词是有关系的。但是,即使在梵语、希腊语、拉丁语和哥特语中,这种一致都也没有像 非洲的野蛮民族语言中所表现的那种完全性和鲜明性。其实在现代的欧洲语言中,特别 是在英语中,这种一致大部分已经消失了,这大概是因为随着智力的发展进步,它就显 得越来越不需要了。人类学学习交流网站http://www.renleixue.com/制作 本章中所引用的事实使读者产生了这样一种观念:人怎样创造了并继续创造着语言。 凡是从研究像希腊语或者阿拉伯语这样一些语言,或是像祖鲁人或爱斯基摩人这样一些 野蛮人的语言的语法开始的人,都可用一些人为的体系令人吃惊地把它们结合起来。事 实上,假如说这些语言之一是突然在人类部族中某一部族里发生的,那么这种现象,在 高级阶段就应该被认作是莫名其妙的和不可理解的事件。但是,当我们从另一端开始研 究,指出词的组合和合词法、变格法和变位法、一致和句法从最简单和最粗糙的萌芽发 展而来的进程时,对我们来说,语言的形成无疑是合理的、适宜的和完全可以了解的。 在上一章中曾经指出,人至今仍具有用新的声音来表现自己思想的能力;现在我们可以 补充说,他还具有把这些声音列入到已有的人类语言中去的能力。因此,每一个人类部 族的人都具有天赋的才能,假如他没有从自己的祖先那里继承了已经准备好了的语言的 话,那么这种才能就能够使他创造新的、自己的语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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