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学——人及其文化研究》第五章 语言(续)
) 中和在priesthood(僧侣,牧师——现在是单纯的语法后缀,在古代的英语中构成了独 立的词had,意思是“形式”,“方式”,“状态”)中,和后缀(英语副词和形容词) ly从前是单独的词like“相像的”,这显然是来自盎格鲁撒克逊人的词cwen-lic,“像 王后般的”,但是现代英国人说 queenly。在乔臾时代的英语中,像代词 thou (你) 变成了纯粹的动词词尾(在slepistow,herdistow——你睡觉,你听——中)。 “He pokyd Johan and seyde,Slepistow? Herdistow ever silk a sang er now?”
在英语中,动词“给”(to give)的将来式是“I will give”,或谈话形式“I’ ll give”。在这里,正字法分出了这种合并发音。但是,法语的将来式donnerai, do nneras是动词 donner带有助动同ai, as,它们连写带发音都是合在一起的,所以 je donnerai实际上是像“我将给”一样的完整的句子。复数的donnerons,donnerez已经不 可能这样按部分来区分,因为助动词的残余在这里已经变成了丧失了意义的ons、ez语法 词冠。有根据推测,希腊和拉丁语法中的许多词冠是以同样的方法产生的,也就是通过 把个别的词结合起来,随后又加以缩短的方法产生的。但是不能断言,所有词冠的起源 一般都是如此。正如在上一章里已经指出的那样,当人需要表达某种思想的时候,他竟 能十分熟练地、有时是经过极远的迁回路线找到表示它的声音。例如,词冠ge,德语通 常借助它组成过去分词。很明显,这个词冠的最初的意思是“同”或“一起”,词冠迄 今仍然把这个意义保留在单词里,如gespiele——“儿童游戏中的伙伴”;但是由于对 手段的某种奇怪的转移,这个词冠就成了构成分词的一种手段,如在由spielen(游戏) 变来的gespielt中。在盎格鲁撒克逊语中也同样采用了词冠。在这种语言里,由clypia n(邀请)产生了过去分词 geclypod(已被邀请的),它的后来形式把yclept(被邀请 的)保留在它里面,并且现在还保留着古代语法手段的痕迹。语言学家们应当牢记,语 言创造者们能够用声音来表现某些新意义,而这些意义并不是预先走好的。例如,在英 语中,元音的变化,如在foot(脚——单数)、 feet(脚——复数)和 find(找到)、 found(找到了,被找到的)中,现在是用来表示名词的数的变化和动词的时态变化。 然而历史成功地证明,元音的这种变化最初完全不是为了这类目的。盎格鲁撒克逊语的 词的变化证明,在这里元音不是名词的数的标志,如单数的 fot, fotes,fet,多数变 为 fet, fota,fotum。在盎格鲁撒克逊语的动词中,没有一个时间的标志,其中find an(找到)的过去完成体有不同的元音来表示单数——icfand(我找到了)和表示复数 ——We fundon(我们找到了)。只是后来的英国人,由于一点也不知道引起元音变化的 真正原因,就开始用这种变化来区别单数和复数、现在时和过去时。 研究任何语言时,语法学家总是尽可能把它的全部合成词分成若干部分。希腊和拉 丁的语法教导我们,应当怎样分析单词,把它们从靠近的音节中解脱出来,并以这种方 法找到主要部分或词根,这词根通常是某种以简单声音表现的简单概念。假如我们把这 个根词认作是某个时候在像英语这样的语言中单独存在过的单词,那么我们就获得了关 于根词的最好的观念。即使在那些根词很少不伴有某种词冠而出现的语言中,根词却能 够独立地处在命令式中,如拉丁语的dic——“讲!说!”土耳其语的sev——“爱!” 但是在许多语言中,把某一类型的单词进行比较,分析出属于所有这些词的共同部分, 只是作为逻辑上可以设想的形式才可能把根词找到。例如在拉丁文中,把gnosco,gnot us(我知道,被知道了)等等进行比较时,可以看出,必有含“知道”概念的根词gno。 当转到希腊语时,在gignosco,gusis,gnome等等中,我们发现了具有同样意义的同一 个根词。如果再转向梵语,类似的声音jna原来是“知道”的根词的形式。以这样的方法 把一系列雅利安语或印欧语加以比较,我们就会发现,在古时必定有某种似带有“知道” 意义的词gna,它的踪迹不只能在梵语、希腊语和拉丁语中发现,而且也能在同类的许多 其他语言中发现,例如,俄语中的ЗНатЬ。,英语中的 know。Sta——立,sad—— 坐,ga——走,i——走,ma——计量,da——给,vid——看,rag——支配,mar—— 死:都属于这类少数雅利安语根词,读者在最著名的语言中一下子就能认出它们。很明 显,这些简单的声音早在那些遥远时代,雅利安民族的祖先带着他们的畜群在中央亚细 亚高原流浪的时候,就确定了它们的意义。对于研究人类学的人无需多说下面这种废话: 如此追溯一切语族最早的著名根词会引起多么浓厚的兴趣。但同时应当指出,即使是在 研究根词的最早种类的时候,我们也很少探求到某种像单词的实际起源那样的内容。其 中有些可能实际上是取自自然语,例如,ru——吼叫,假如真是如此,那么我们在这里 就有了关于词的真正起源的记录。但是大多数的根词,无论它们属世界上哪一种语言, 像上面所引的那一类一样,都不能有把握地说,它们的声音是怎样开始表现赋予它们的 意义的。在没有做这之前,不把这些根词作为真正原始的构造是较为正确的,因为它们 可能有一段漫长的被遗忘的充满最终变化的历史。我们自己的(英国的)语言能够提供 一个可能如此发生的富有教益的例子。我们设想有个只会英语而试图找到其语言之根词 的人。动词to roll(使滚动,滚动)对他来说好像是根词,是语言的原始因素;实际上, 人们已经把它当作了模拟滚动动作的自然声音。但是,任何一个语言学家都告诉我们的 研究者,英语的roll是经过了一系列漫长的较早发展阶段的较新的形式。它是从法语现 在已经变成role,rouler的rolle,roller借用来的。所有这些词都来自拉丁文的rotul us,这个词提供了一个由rota——“车轮”缩短的词;而这个词也是来自更古的动词, 它的意思是赛跑人或善行者。另一个英语单词的发展史更加充满了意外性,这个词提供 了下列动词的所有部分:to check, checking, checked(停止,停止的,被停止的), 这些词和下面这些形式相近,如:check——“某人停止走动”,check-string——“供 马车夫停止用的绳”,check-valve——“供阻止管内水用的节门”。check这个单词, 具有十分单纯的声音和意义,这种单纯性可能属于某种原始的根词。但是,这无论怎样 奇怪,它实际上是波斯词沙赫(shah),意思是“君主”,它在欧洲是同象棋一起出现 的,作为将军的用词;它通过有趣的比喻已经由此转到表示某事或某人一切停止的一般 词中去了。极为可能的是,希腊人或希伯来人的许多根词或者甚至中国人的简单的单音 节的词,在史前时期中就如此之大地远离了它的真正本源,就像刚才提到的英语动词那 样。因此,语言所由之发展起来的根词,可以说可能源自更早期的发展语族的或者界外 传入的根苗或支脉,虽然现在大部分单词是从古代的根词产生出来的,但是继续生长新 的根词的能力仍然没有丧失。 我们研究了单词产生的如此一般的特点,这是符合我们的目的的。在这之后,我们 现在应该谈谈语言怎样巧妙地指出某一句子各单词之间的相互关系。这是借助语法所说 的句法、一致和支配来完成的。我们已经看到(第 88页),动作语虽然没有语法形式, 但却具有十分确定的句法。聋哑人的手势在一定程序中必定是一个接一个的,否则它们 所表达的意义就不正确,或者简直就是无意义的废话。同样,在不改变单词的会话语言 中,如汉语,句法构成了语法的主要部分,因而hi ping——利兵,Ping li——兵利; Chi kuo——治国,而kuo Chi——国治,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十分自然的,因为现代英语 大大地朝着句子意义受词序约束的汉语规则的方向靠近。我们(英国人)同样指出rank of families(家族的地位)和families of rank(显贵的家族),或者 men killlio n(人们杀死了狮子)和 lion kill men(狮子杀死了人们)之间的区别。在拉丁语中就 完全不同,那里单词可以被如此自由排列,以致英国读者如果不预先把句中的词配置到 他们能想出来的序列中去,那么他就未必能理解塔西佗( Tacitus)的某个句子的意义。 特别是在拉丁文的诗中,句法很少有那种依据分节押的阅读的需要,把一些无意义的音 节安排顺序的情况。意义仅仅是由语法的单词变化来表明。例如,在“vile Potabis m odicisSahnum cantharis”这个句子中,词尾变化表明,廉价跟酒有关系,小容量跟杯 子有关系。英文翻译只有在单词较为严格的顺序下才可能理解,正因为如此,许多单词 的变化就从我们的语言中消失了。凡是句子的意义有赖于单词或句法的顺序的地方,这 种顺序无疑必须遵守,但同时应当了解,它在不同的语言中也是不同的。我们只举马来 语中的一个例子,蒙昧人和猿猴被称作orangutan,其中 orang——“人”和 utan—— “森林”,它跟英语的forest man(森林人)的造句法完全相反。人类学学习交流网站http://www.renleixue.com/制作 每一个掌握了希腊和拉丁句子造句法的人,都能够明显地看到为支配和一致所提供 的最好的配合。这种配合表明,句子各单词之间是如何联系的,对该对象赋予了怎样的 品格,或者谁在起作用和同时对什么起作用。但是,即使是希腊语和拉丁语也从往时起 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化,以致研究者常常不能清楚地了解它们说的是什么和为什么说。 介绍一下较为粗野的民族的语言是有益的。这些民族提供了较早和较明显的发展阶段上 的单词的支配和一致。语法在造句中的最主要目的之一,就在于使我们十分清楚地了解, 两个名词之中哪一个构成了主语,哪一个构成了补语,表明——例如,首领杀死了熊, 或是熊杀死了首领。适当补充的一小部分词能够达到这个目的,例如,阿尔衮琴印第安 人就是这样做的,他们把一个音节un连接在名词和动词后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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