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学——人及其文化研究》第三章 人类种族

作者 人类学 来源 人类学阅读 浏览 发布时间 09/11/24
时被晒黑相似。此外,欧洲人虽然并不容易受阳光作用的影响,同样也有某些部位皮肤常是黑色的现象,例如,胸部分泌腺的乳头周围的小圆圈(areola)就是色素变深的;另一方面,在以医学名黑变病(melanism)著称的病态下,身上会出现与黑人皮肤极为近似的黑点。从金发的英国人到深色的黑人,肤色的不同,一般不存在任何鲜明的、固定不变的分界,而是从某一种颜色逐渐过渡到另一种颜色。还有必要指出:在各个不同的种族中,有个别一些人,缺乏皮肤所含的色素,即所谓患色素缺乏症者。把他们那种病态的白色和通常的白色加以对照,患色素缺乏症的黑人身上就显得特别明显,表现出人所共知的非洲人的面部特征,但却是死白的颜色,因而像是某种黑人的石膏像。

北欧的金发种族,它的最完美的典型可以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德国北部和英国见到。这种金发种族的肤色跟黑人的肤色形成直接的、天然的对立。类似金发人或白面金发碧眼人的皮肤差不多是晶莹的,因为微血管透过皮肤隐约可见,于是就显出淡淡的玫瑰色。在南欧的民族中,像意大利人和西班牙人,黝黑的肤色可以掩饰这种淡红色泽;在较黑的民族中,完全不能把这种淡红色同别的颜色区分开来。因此,当某人面现红晕的时候,即由于热血在近表皮的血管积聚而脸红的时候。可以很好地观察到白种人和黑种人之间的区别。这一点极为强烈地表现在患色素缺乏症者们的身上。他们脸上不只出现了一般的红晕,而且明显地现出红色斑点。在丹麦妇女的白皮肤上鲜明出现的红晕,在皮肤褐黑色的西班牙人脸上就表现得不太明显;但是在暗褐色的秘鲁妇女或更加黑的非洲妇女脸上,虽然放到面颊上的手或体温计按温度已表明脸红了,用眼睛却几乎是看不出脸色加深了。同样,相反的现象——由于从皮下血管抽血而造成的苍白,也可以由皮肤的黑色隐饰起来。人类学学习交流网站http://www.renleixue.com/制作

从古时起,皮肤的颜色就被认为是最明显的种族特征。正像大不列颠博物馆中的绘画所证明的那样,在三、四千年前,埃及的画家们就利用了这一点,他们为了这个目的而采用了假定的领色。这些颜色并不强求精确,从下列情况可以看到这一点:自 然的埃及男人被描绘成黑砖红色,而妇女被描绘成淡黄色,用这种夸张方法表现她们皮肤的较白颜色。采用这种假定性的方法,他们用不同的特定颜色,描绘出他们所知道的四个主要人种。他们把埃及人绘成棕红色,把巴勒斯坦人绘成棕黄色,把利比亚人绘成黄白色,把黑人绘成像煤一样的黑色。在世界的历史上,颜色常常是一种标志,那些自认为比较高尚的民族借助肤色来跟低级民族相区别。标志种姓的梵语词是varna,意思是“颜色”,这就证明,他们的各种高级和低级种姓的差别是怎么产生的。印度在较白的雅利安种族侵入国土之前,居住着黑色的土著民族;侵略者和被征服者的后裔,至今还在一定程度上以高级种姓中的白脸家族和低级种姓中的黑脸家族相区别。在现代文明社会,仍然没有终止按肤色来划分人。在英国人看来,现在还像在旧时代一样,白色皮肤是他把自己眼世界其他国家的黄色的、棕色的或黑色的“土著”——如英国人所蔑称他们的——相区别的等级标志。

人类皮肤的颜色,是从北欧金发民族和南欧白色民族的色度开始,通过马来人(Malays)的暗棕黄色和美洲部族的棕色,到澳大利亚人的暗棕色和黑人的黑棕色。至今为止,这些种族的色度通常描绘得不够精确,它们的名称也像埃及的画家们用以标志它们的颜色一样是假定的。但是,在现时,旅行家利用布罗卡(Broca)的颜色样本集观察他所研究的一切部族的肤色,却能像按布色配线的零售商人一样十分精确。各不同种族人的皮肤散发不同的气味。嗅觉最易发觉的是一种特殊的酸腐味,这种气味甚至能使人在相当距离之外就知道是非洲黑人。暗色皮肤的美洲部族的气味又是另一种,然而又有这样的情况,这些部族对白种人的特殊气味表现出反感。这种特性不仅说明皮肤的分泌不同,而且显然跟一定程度的寒热病等等倾向有关,它是具有一定重要性的一种种族区别。眼睛的虹膜是人体上最能表现不同人的色彩多样性的部分。这一点特别为人们所注意,因为人类身上其他部分能呈现出各种色调的甚少。蛋白膜皮,即在健康的欧洲人身上被称作“眼白”的部分,在最深色的种族例如非洲黑人中,它大致是稍带黄色的。在所有各种族人的正常眼睛里,处在虹膜中心的瞳孔无疑都同样是黑的,而实际上它是晶莹清澈的,因而有可能通过它看到密覆在眼后脉络管表面上的黑色色素。但是,在研究某些类型的人的虹膜时,却可发现虹膜有最多种多样的颜色。也和认识皮肤一样,为了认识眼睛的色彩,注意思色素缺乏症者的特点极有价值。患这种病症者(也像白家兔一样)眼睛发红是以缺乏上面谈到的黑色色素为条件的。由于缺乏这种色素,通过虹膜和瞳孔的光,就被后面的血管赋予了红色。因此,他们的眼睛也就像脸一样变红了。缺乏保护性的黑色色素,同样可说明对光的敏感,这种敏感迫使患色素缺乏症者躲避一切光亮;正因为这个原因,荷兰人给他们起了个绰号叫hakkerlaken,即蟑螂,因为这种生物也避光。布罗卡教授在其目色表中把橙黄色、绿色、蓝色和灰紫色的色度排成一定的序列。但是只有十分注意地观察一些人的眼睛,才可能精确地看清它们的颜色,或者更正确地说,才能看清复合的颜色。通常是这样做的:在一定距离内观察虹膜,只有这样,它的全部变幻的色彩才能汇合成一种单一的色调。无需指出,通常所谓的黑色眼睛,其虹膜实际上远远不是像瞳孔一样也是黑色的,因为它们名义上虽然叫黑色,但事实上通常是最浓的棕色或紫色色调。这些所谓的黑眼睛,其光泽是极为多种多样的,黑眼睛不只属于棕黑色、棕色和黄色人种,在白色人种的暗色变种之中甚至也占有优势,例如,在希腊人和西班牙人当中就是这样。亚里士多德(Aristotle)指出,眼睛的颜色眼皮肤的颜色相对应。毫无疑问,人类的皮肤、眼睛和头发的颜色之间确有一定的联系。在黑色皮肤和黑色头发的人种中,通常也以最黑色的眼睛占大多数,而白色皮肤和浅色头发的人种,其虹膜则具有较为浅色的色调,特别是天蓝色调。金头发、黑眼睛的撒克逊人(Saxon)或淡天蓝色眼睛的黑人是十分少见的。但是我们根据自己一国的问胞知道,很难走出某些关于眼睛、头发和皮肤的颜色类别的确切规则。例如,在大不列颠的某些区域里,常常见到黑头发配以深蓝色或灰色眼睛的现象。巴纳德·戴维斯(Barnard Davis)和贝多(Beddoe)博士认为,这种配合说明他们祖源于凯尔特人(Kltic)。作为种族特征的头发的颜色和形式,从古以来就受到了注意。例如,斯特拉博(Strabo)把埃塞俄比亚人说成足生着鬈曲毛发的黑人,而塔西佗描绘过当时有着愤怒的蓝眼睛和火红头发的日耳曼(German)士兵。至于头发的颜色,黑色的或可以被当作是黑色的暗色调的,是最普遍的了。这种颜色不只为浅黑皮肤的非洲人和美洲人所有,而巴也为黄皮肤的中国人和暗白色人种如印度人或犹太人所有。索尔比(Sorby)指出,头发的黑度决定于黑色素的数量,看它是否超过同样存在于头发中的红色的或黄色的色素。相反,在北欧的金发民族中,淡黄色或栗色的头发占着优势。因此,我们可以看出,浅色的头发和浅色的皮肤,深色的头发和深色的皮肤之间是有联系的。但是,为中间的色度确立一条规则是不可能的,因为棕红色或染色的头发虽是金发民族所常有的,但在较为深色的种族中间也可遇到,而深淙色的头发,传布范围则更加广泛。我们自己的极端混杂的民族,则是从亚麻色和金色到乌黑色,各种颜色都有。至于头发的形式,则可以在图7上的妇女肖像中看到它的众所周知的区别。图中,左边的非洲妇女是绒毛的或鬈卷的头发,这种头发旋卷成螺旋的形状;而右边的美洲妇女则被看像马鬣一般的直发。在这两种极端的形式之间,有一些弯曲的或波浪形的和旋曲的头发,形成长长的波纹状;图中,英国人的头发显然是属于后者的一种。在显微镜下研究各种头发的横断面,可以看出形式的不同,这种不同根据普鲁纳-贝(Pruner-Bey)所做的切片可分为四种(图9)。几乎圆形的蒙古人种的头发(a)是直悬的;较为波状的欧洲人的头发(B)具有卵圆形或椭圆形的断面;鬈曲的非洲人的头发(C)是较为扁平的;而巴布亚人(Papuan)的鬈发(d)则是更极端的扁带形的。波状的和鬈曲的头发从根部向上生长时,由于一个侧面生长较快,因而就迫使它们鬈曲起来。在各个不同的种族中,不只是头发的颜色和形状不同,它们的数量也不一样。例如,布须曼人的头发比我们的少,而在印第安克劳人(Crows)中间,战士们的粗黑头发通常是拖在他们身后地上。同样,身体其他部分的毛发在一些种族人的身上就稀少,而在另一些种族人身上就浓密。例如,北海道的土著阿伊奴人,就是一个浓发的民族, 而这个岛的日本统治者头发则是较为稀少的。这种对照如此鲜明,以致日本人编出了一个传奇故事,说是在古时,阿伊奴人的母亲们用乳房喂养熊仔,这些熊仔逐渐变成了人。

某些种族的体质对于某种气候是适应的,而另外一些种族则不适应。英国人有极好的条件来了解这一事实。例如,他们在灼人的印度平原上,自己会变得颓唐疲怠,感觉很不舒服,而且还不得不尽快把孩子们带到气候较凉爽的地方去,否则,孩子们就会开始萎靡并进而死亡。同样,并非所有种族都一样地害怕各种疾病。在热带的非洲或西印度,陆热病和黄热病对于初次到达的欧洲人,是如此致命而大有害处,而此时黑人甚至黑白混血儿却几乎不受这些对白色民族来说是极大灾难的疾病的影响。另一方面,我们英国人把麻疹看成是小病,但惊异地听说,由其他地方传到斐济群岛(Fiji)上的麻疹,由于治疗不善而变得更为猖撅,以致毁灭了成千的土著。很明显,移居在新气候之下的民族,假如他们想兴旺,就应当使身体适应新的生活条件。例如,在高耸的安第斯山(Andes)上的稀薄空气里,较之在平原上更需要大力呼吸;事实也确实如此,居住在这些山上的部族,胸围和肺发达到异常大的程度。即使是能够逐渐习惯于新环境的种族,也不应该过分突然改换他们已经适应了的气候。肤色对特定气候的适应性有一定的联系,肤色使黑人适应热带,而使金发人受到限制;虽然如此,颜色并不总是随着气候而改变,例如,在美洲,深色皮肤的种族同样地分布在炎热和寒冷的区域。对某一特定气候的适应性,是每个种族生死攸关的问题,这种适应性应当是种族的主要特征之一。

旅行家们指出,各不同人种在性格上有显著差异。显然,在巴西的土著印第安人和非洲黑人之间,生活条件方面没有太大的差别,棕色的人阴沉、忧郁,而黑人却活泼、愉快。在欧洲,阴沉的俄国农民和活泼的意大利人的性格不同,同样未必是气候、食物和政府的不同所致。显然,在人类中存在天赋的气质和天赋的智能。历史给我们上了伟大的一课:一些种族沿着文明的道路前进了,而同时,另一些则停止不前或落后了。对这种现象的解释,我们应当部分地在美洲和非洲土著部族同压迫、统治它们的旧大陆民族二者之间的智慧和精神能力的差异中去寻求。确定低级种族智力,最好的标准是儿童接受文明教育的能力。在有低等种族儿童学习的学校中,欧洲教师们通常会证明说,这些儿童尽管在十二岁左右以前,能学习得像白人那样好,但在这个年龄之后,就开始衰退了,统治种族的孩子就会赶过他们。这一点跟解剖学的结论相符。解剖学认为澳大利亚人和非洲人同欧洲人比较,大脑较不发达这一点也跟文明史的结论相一致。文明史说明,发展中的蒙昧人和野蛮人在很大程度上跟我们的祖先所曾经有过的那种状态相似,而我们的农民现在仍然处于那种状态,先进种族的高级智能把欧洲的民族从这种一般的水平提高到了文明的高度。白人虽然现在统治着世界,但它必须记住,智力的进步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由它的种族所独占。在历史的黎明期,深色皮肤的埃及人和巴比伦人曾经是文化的领导者,他们的阿卡德语(Akkadian)跟白色民族的语言是不相近的;黄肤色的中国人也是这样,他们的头发和他们面部的特征,清楚地说明他们跟鞑靼人的亲密关系,他们早在四千年或更早一些时间以前就掌握了文明,并有大量文献存世。皮肤黝黑的白人亚述人、波斯人、希腊人、罗马人—&md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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